我有一卮芳酒,唤取山花山鸟,伴我醉时吟。
何必丝与竹,山水有清音。

“吾本乘兴而行,兴尽而返,何必见戴?”

【冰九】暗度陈仓 0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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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*重梗锅我背,ooc属于我
 *重生九妹如何把小白花冰哥养成真.冰哥的故事
 *更文到现在,想说点东西。角色们所做所想皆有他们的理由,每个人都有苦衷和不得已,有令人不爽的缺点,更有各自身上闪闪发光的部分。我的冰哥对沈九一往情深,沈九在后面也显露出来了他看似冷漠性格下的不忍。从相互算计走到殊途同归需要一个过程,他们的感情也绝非一蹴而就。哪怕经历相互折磨猜忌,最终也会彼此理解,退让,然后释然。
 一切苦痛和欢欣,他们都值得。
 感谢阅读。

2020.3.23编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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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.

修雅剑抵在洛冰河颈间,再稍微挪动分毫便能入肉。然后这个初长成的狼崽会悄无声息地死在夜深人静的时分,以后的一切便都不会再发生。

洛冰河好似浑然不觉地睡着,他眉峰微聚,似是坠入了什么梦魇。而沈九却不在乎这些,他只是默然地端着剑,饶有兴味地改变剑尖的角度,在月光加身下进行与自己内心的博弈。

草席上的人浑身被笼罩在沉静里,又是那个无害青涩的模样,或许连獠牙都还没长齐。这一剑下去,洛冰河是死了,可是自己处心积虑护了半生的名誉便再也保不住。

沈九偏了偏头,几缕发丝落到持剑的那肩,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。他想了想,剑锋离那少年远了些,却还是没把它收回去。

他的目光很阴冷,前世的恩恩怨怨在他脑海里走马灯似的过。他想到自己被尊严尽失地囚禁,想到那份被血液浸透了的血书,想到岳清源剑断人亡的终局……说他这是咎由自取,沈九是绝不会承认的。他把这些糟糕结果全部归咎到洛冰河身上,好像这样就可以逃避现实,让其备受煎熬的良心有那么一点好过。

念及此,他周身的戾气节节攀升,剑锋已经碰触到洛冰河的皮肤,但终究还是没能刺下去。

因为洛冰河的睫毛颤了颤,马上就要醒了。

沈九敛了声息,面色极难看地收手,须臾便回了自己的竹舍。

洛冰河睁开眼睛的时候,只是隐约看到了一个青衫的影子。

02

沈九是活过两次的人。上一世,他被视作草芥,弃为敝履,最终被徒弟削去手脚,硬生生折磨至死。死的时候还不能瞑目,估计尸身也被洛冰河拿去喂了狗。

沈九这啼笑皆非的一生实在乏善可陈,他本人也没什么好说,甚至在临死前还不着边际地想:死了好,一死百了,我再也不想和那个畜生扯上半点关系。

他不愿苟活在黑暗里,于是无谓地挣扎、反抗,试图扭转既定的命运——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,把死亡都当做希望。

可惜事与愿违。当他再次睁眼,目光所及处是再熟悉不过的白纱帐,一呼一吸间是温润柔和的木香。房内的熏香燃了大半,风将弟子们朗读的声音携过来,与竹叶飘摇的窸窣声落在一处——彼时有静谧的禅声,这是清静峰还没有付之一炬的景象。

他竟是又活了一次,又要步入自己的后尘么?

沈九的脸空白了一瞬,下意识地摸上腰间的佩剑。剑身雪白光亮,灵气运转无异,他的心却往下沉。

“师尊!”门外有人喊。沈九艰难地调动记忆,才隐约辨认出那是明帆的声音。

他收了剑,摆出一副淡漠模样,“进。”

明帆兴致很高地冲进来,还不忘给沈九行了个礼,“那个新来的在门口跪了一天,师尊不去看看?”

“新入门的那个……”沈九的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阴霾覆盖,神情晦暗不明。他费了很大力气才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抖,“……是洛冰河?”

“好像是叫这个名儿。”明帆从善如流地引着沈九向外走,“自您在他头顶倒了一盏茶之后,他好像还真长了点教训,到现在还粒米未进呢!”

沈九胡乱应了一声,握紧了冷汗涔涔的手心。

03

再抬起头时,他看到了默默跪在一边的洛冰河。手里死攥着一块假玉,脸上还有未干透的泪痕。是乳臭未干,又一尘不染的模样。

沈九摇着折扇的手顿了顿,脑海里忽然想到岳清源曾说过的一句话。

“师弟可曾想过,如果当初你没有那么对待洛冰河,这一切根本不会发生。”

彼时他还讥嘲地笑,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,用“没有如果”,将那个人温热的好意砍得七七八八。现在这个“如果”落到了实处,选择权又交给了他。

他毫不犹豫地落下一子,孤注一掷般地把一群人的命押了上去。

岳清源的命,自己的命,苍穹山的死生存亡,尽在须臾之间尘埃落定。

洛冰河颤颤巍巍地站起来,脚一软就要倒下去。有一双手伸过来,稳了稳他的身子。

洛冰河黯淡的眼里顿时燃起了光。

沈九强忍着内心的嫌恶,将嫉恨牢牢地禁锢在肚子里,皱着眉,将洛冰河给点阳光就灿烂的蠢样从头到脚数落了一遍,最后阴阳怪气地扔给他一本心法,“这是我清静峰入门心法,从今往后……”

从今往后什么?

若有修炼瓶颈,来竹舍找我,我给你提点一二?

怎么可能。我看着你就反胃,恨不得一刀刀剐了你的肉皮,再扔到狼群遍布的四野,让你死得毫无光彩,连骨头渣子都不剩。

沈九尴尬地沉默了一会儿,艰难地一展竹扇:

“从今往后,若无要事,勿要来打扰。”

言下之意就是:滚得越远越好。

洛冰河刚要欢喜地答应,目光小心翼翼地挪到沈九脸上。忽然像是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,眼里的光亮又暗了下去,几乎是落荒而逃。

饶是沈九能看到自己方才的神情,也定会被吓个不轻。

深藏在温雅面皮下阴鸷的内里,在方才悄悄展露出来。柔软的眉眼留下尖刻的形状,与上一世刻薄的模样如出一辙,只是更为阴寒。

洛冰河浑身都汗毛在那一瞬间倒竖,不敢再看那双充斥着怨毒的眼睛。只有在慌不择路地闯出去,心跳渐渐平稳的时候,难过才顺着他的心脉流淌到四肢。

膝盖骨传来的剧痛后知后觉地涌上来,洛冰河手脚冰凉地蜷缩在柴房的一角,汹涌的恐惧淹没了他——然后他被一盆冰水泼醒。

是真的冰水,顺着他的面颊滑下,让他稍微冷静了一点。

他看到明帆和一众弟子鄙夷轻蔑的目光。

噩梦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开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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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哥黑化蓄力进度条缓慢攀升中(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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